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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教授明显不给司夜云面子。
其实这也是司夜云早就预料到的，毕竟当年两家商战，他对何家也没有手下留情，商场如战场，成王败寇……
白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。
白柔立刻端起酒杯，对着何教授撒娇，“何干爹，我知道您家宴的时候不想提工作，但是……云哥哥也是我的家人。”
白柔目光缱绻，很温柔地看向司夜云，“云哥哥的姐夫病了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，就被何教授打断。
何教授挑眉，“你是说，司夜云也算家人？”
白柔点点头，“算，您知道的，我从小在司家长大，我跟云哥哥之间，我们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。
何教授却似笑非笑看向司夜云，“司少，既然柔柔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，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。”
他身子往后靠了靠，靠在椅背上说，“我回郡城以后，已经听说你姐夫的事情了，我们何家虽退出郡城商圈多年，但不代表我们不关心郡城这些‘老朋友’，当年，我们何家退出郡城，去了F国发展，说实话，还要感谢你的‘成全’”。
何教授轻笑着，“当年要不是你对我们何家赶尽杀绝，我们也不可能离开郡城寻求新发展，可能还在郡城苟延残喘。”
他笑，“怎么说呢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，对我们何家来说，倒真是一条新出路。”
何教授看似在笑，实则笑里藏刀，口口声声都在声讨当年的事情。
司夜云喉结耸动，望向何教授，“教授，当年的事情……在商言商，而且，商场如战场，既然进了局，就很难全身而退，此事……我的确很抱歉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何教授立刻摆了摆手，身子再次往后靠了靠，淡淡道，“司少，你说的对，在商言商，既然我们何家不知死活要跟你们司家商战，我们就该提前做好各种风险评估，我们输了，是我们无能，你不用跟我说抱歉。”
何教授挑眉淡淡说，“我是个搞医学的人，商场的事情我的确不擅长，不过……我医学方面倒是有几分擅长。”
何教授顺势端起桌上酒杯，抬起两根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，嘴角扬起一个弧度，明明笑着，可那笑却分明带了一股寒意。
他抬眼望着司夜云，“蓝江河的病情……我已经听同行的几位教授说起过了……”
他这一句话，足以勾起司夜云的情绪，一双眼睛紧盯着他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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